“数学写了没？”“我抄的作业帮。”“这周xx又出新歌...”“让我去打个水！”各种声音此起彼伏。夜氘迅速闪回他的位置，因为他的作业还没写多少，可要加紧补了。
他的座位是双桌的，在教室的中间部分，是一众座位里很抢手的地段。可奇怪的是，他好像一直都没有同桌？他只记得自己好像确实没有被安排同桌。可是这样没有同桌的上课经历...怎么脑子里没有映像呢？
“淦，放个假回来啥都忘了了。”
夜氘只需要回来上一节晚自习，就又可以回到家了。很快，晚自习开始，教室渐渐地由吵闹转为安静。夜氘下意识地往同桌的桌面上看。桌面空荡荡。“啊，”夜氘想，“怎么还忘记了自己没同桌了呢？”他尴尬地抬起头。一抬吓一跳，他看见，窗外走廊忽地围了很多人，无声地聚集在一起，有些人还不时地向教室内张望。这些人几乎都是学校的领导，还有穿着制服的、看着很有资历的、中年以上的人。领头的是校长，校长身边还有一个人，身着黑色风衣，戴上了连衣帽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在昏暗的灯光下，看不见他的脸。
这下夜氘不敢继续围观了。“来视察的？中秋节也来上班吗？还特别地在晚上？？”
顺手往口袋一摸，摸到了今晚与夜炀拍的合照。黑蓝的夜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，打亮了两人（兽）的背光，他们互相搂得紧，人的脸都要埋没到兽的毛发去。看着这相片，他的思维由此发散……
“夜氘！”班主任忽然出现在门口，“出来一下！”
夜氘被吓了一跳，虎躯一震，心里打起鼓来：“什么情况？！外面那么多领导！！我也没犯什么天条吧！
周围同学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，大气也不敢出，全都扭头看向夜氘。
夜氘强行稳了稳自己的心态，顺手将照片一放，缓缓起身，向门口走去。班主任一直看着他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？恼怒？厌烦？看不出来；怜爱、惋惜？倒有那么几分。奇怪！
来到门口，班主任只轻声地说了一句：“跟着他们走。”校长和风衣人先起步，那班主任拍了拍夜氘的背，示意他跟上。于是，整个队伍的形状变成了：两人在前；夜氘随后，故意离两位远远的；班主任紧跟在夜氘身后，时不时轻推夜氘的背，示意他快点跟上；班主任后面是一大群随行的领导。晚自习时分，校园十分安静，队伍里没有一人讲话，只有急迫且整齐的脚步声。
校长办公室门口，校长亲自为那风衣人开了门。随后，那班主任从背后轻轻推了推夜氘，示意他进去。
一进门，一股冷气扑面而来，使夜氘不禁打了个哆嗦。身后的门缓缓地关上，房间里静得可怕。
那风衣早已坐到了校长的位置上，用手对着他面的座位，示意夜氘来坐下。
“你一定会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，对吧？”那风衣开口了。
夜氘有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。
“这样吧，先自我介绍一下。我叫那奕，是‘九〇一九’计划的总负责人。‘九〇一九’计划是一个志愿类人体实验计划，是为强化工人身体以大幅提高生产力的新时代新方法。参加实验名额由计划选择定向投放。懂我意思么？”
夜氘愣住了。人体...实验？
“说得通俗点就是，你被我们项目选中，现在是内定的受试品。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书，和我们走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。”风衣男把桌上的一份协议推到夜氘面前。
“那...”夜氘却生生地开口了，“你们会拿我干什么？”
“只是试用一些前瞻药品，这些药品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，但你放心，你不会就此死掉的。”
“副作用？”
“就是...你可能会失去一些人的特征，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...不过只要听我们的话，你肯定能活下来的。”
“等等...”夜氘忽地意识到了什么，“失去人的特征？你们要把我变成什么？！还要剥夺我的记忆？！”
“你先别激动...这样吧，你可以先好好冷静一下。这个计划对人类社会发展是有无与伦比的贡献的，足以载入史册......”
“等一下！”夜氘突然开口，“我会被...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吗？”他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嗯...是的，我们会帮你抹去你的所有痕迹，为了方便......”
“行了！”夜氘打断他，“我知道了。”他缓缓起身，向门口走去。
夜氘出去之后，校长走了进来。
“你同他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？最后不都要清他的记忆么？”
“......”
“少问。”
10.16
